街角的咖啡厅(2)

“凌波！”大哥回头高声喊到:“出来帮忙！不然今晚有你受的！”
“来了来了，别这么急的说……”凌波从门后慢悠悠走来，回答的声音完全听不出诚意。
“那边！”大哥随手指了指角落。“十月的橙汁，辽宁和粽子的卡布奇诺，懂？”
“稍等，大哥。”列克星敦拉着大哥的衣袖，指着斯佩伯爵，别有深意道:“给斯佩来一杯红茶，我付钱。”
“红茶……”斯佩伯爵闻言，骇破了胆:“等等太太，别这样……”
那边有说有笑的，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点单？望着面前的饮品菜单，索性读着饮类，翘起了二郎腿消磨时间。
“如你所见，他们就是这样。”大哥回了吧台，脸上尽是无可奈何。我理解性地笑笑，没有接话。
“啊，我，我肚子疼！” 斯佩伯爵两掌一拍，站起来大声宣布，迎接众人看待智障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心虚，捂着肚子说:“我，我去上厕所，啊哈哈……”
“哎！斯佩！”
凌波来不及叫住，只能跟着他一起进了厕所，咖啡厅里又变得热闹起来。
 “你想喝什么，嗯？” 大哥挑着眉，将菜单拖了过去。“牛奶。”“咖啡厅里点牛奶？”大哥不禁失笑。

“我只负责点餐。”我环顾四周，说:“这里连啤酒都有，我点个牛奶，不过分吧？”
“新来的？”他毫不避讳，径直坐了下来。
“初来乍到。”
“名字。”
“小圣光。”
 他只顾笑，抽身出来舀了杯牛奶放到我的面前。 
“他们为什么叫你大哥呢？”“谁知道？”他大笑两声:“由着他们呗！”“那你叫什么？”“儒雅随和咖啡酱，你也可以叫我咖啡。”“好的，大哥。”“……”
 他打量我良久，吐出一句:“你这倒霉孩子……” 
确实倒霉，在这种咖啡厅看别人喝酒然后自己点了杯牛奶，搁谁都觉得运气到头了。
我咂了口牛奶，倒还算鲜甜。至于那句话，我就当是奉承了。
手帕下布满茧子的虎口紧贴着杯壁，指尖揉戳着水垢的同时又似握柄物，弓着按上了杯子。
他站得笔直，挺直的腰板完美配合着那身侍服。外八字，目光如炬，好像他就应该只看着前方。
“军人？”
“眼睛倒是尖厉。”
他不可置否地笑笑:“其实我已经退役了。”“难怪。”“不过也挺好，能这样看着他们。”他望着身后的吵吵闹闹，嘴角出柔情笑意。“和他们打闹的日子习惯了，倒不算赖。聚在一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