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巷案传(18)

如此便也证实了之前的那封露骨的情书属实。
听说，擦鞋的那位好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生活很快就要撑不下去了，他无奈向肉铺老板借钱，也不知道多少，但是听说下月底前要还。
也不知道擦鞋能还的了多少。
兰香还是这样，天天在巷子口站着，挥着她粉红的纱幔，腰肢招展。之前没忍住，又找了她一次。
果然，还是应该找一个伴侣。总这样子也不行啊。
但是，听说肉铺老板也找过兰香，找兰香能有什么好事呢，怕不是和我一样。

大娘坐拥着这么多租户，每天收收房租，生活别提有多快活了。
很快，就到了酷暑，天气闷得很，用了蒲扇也扇不去身上的浮躁。这鬼天气，真够让人郁闷。
——写于1981年夏
昨天，大娘突然在弄堂里喊，说是有人死了，我们赶紧下去看。死人不可怕，就怕死的是熟人。
果然，死的是熟人，就是那位肉铺老板。他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一同死的还有一位巷子外的人。也不知是谁，面生得很，从未来过巷子，全身上下酒气散发，隔着老远就闻到浓浓的酒味，不是酒香，而是劣酒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