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食尸鬼（下）(8)

张田抬头望向火因，片刻后有望向他身后的卡伦，后者拿着那支步枪，满脸杀气。
“是的，我确实有事情没告诉你们。”
“你骗了我们，你这个骗子！”卡伦骂道，“你说那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欲望而在CR-1机器人基础上改装出来的机械伴侣，你说它的外貌相当与四十岁的女性，但它实际却像一个孩子。你的欲望真的是恶心，恶心到无法容忍还导致如此严重的事情——有人又为此死了啊！”
火因随即用力敲了下卡伦的头，后者捂着头以眼神表达着不满。
“你干什么啊？我不过实话实说啊！”
“他还是我们的委托方，不得对顾客无礼，而且你说的东西没有一句是对的！”
“不，火因先生，”张田插话进来，“你的助手至少说对了一件事，我确实是为了满足我的欲望才造成此事，但我的欲望是要我的女儿活着。”
火因一听，知道张田要将过去的事了，他拿出了两根烟，一根递给张田另一根给自己。张田收下了烟，火因友好地帮他点上，他吸了口烟吐了口烟团，抖了下烟，烟头的火星飞舞着，落到了从门口缝隙照进来的幽蓝月光下。
“那是边境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我还没搬到这里，还有家人。战争爆发的时候我原本住在的城镇变成了前线，每天都有许多军人和平民死去，而我的妻子就在当中。

“失去妻子后我和我唯一的亲人即我的女儿相依为命，祈求着能安全熬到战争结束，但战争随后也波及到了她——虽然没有死，但却和死无异，只有依靠医疗设备和药物她才能存活下去，本质上已经成为了无法自己动弹的木偶。
“维系她生命的医疗费非常昂贵，为此我决定作为维护机器人的技工加入军队以赚取足够的钱，同时我也接触到了CR-1型机器人，目睹了试制品的首次实战，也目睹了那次暴走，以及用远程意念控制压制住他们的过程。
“但战争终究会结束，没有了为军队提供服务的机会维续女儿生命的钱随即就不够了，我只得把她带回家，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陪伴着她——那些日子非常煎熬，我也一度想着要不要就和她一块去那边了，但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一台被丢在街边的CR-1型机器人，我随即看到了希望——既然可以用意念控制它，也意味着可以向其植入他人的意识。
“结果我成功了——我看上去成功了，虽然意识被转移入机器人后她就变得寡言少语，但我至少延续了她的生命。后来我和她，带着维护她新身体的设备搬到了这里，企图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但意外发生了。
“一天夜里，我和她出去散步——就是我说的她被丢失的地方，我们遭遇了一伙强盗的打劫，他们将我和她分离，要掳走她并将我杀害。就在那个时候她暴走了，直接吃掉了那些强盗中的一个，随后她就逃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