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权】朝暮（五）(9)

“给我...”康辉往前走了半步，被朱广权的目光刹住脚步。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朱广权收起像要杀人的眼光，问：“康帅你很讨厌我是吗。”“没有。”康辉斩钉截铁。“没有就是这么冷淡？就是这么冷眼相对？”他嘴角又勾了勾，在康辉看来，那是死亡的弧度，“如果这都不算，那怎样才算？”
“你的声音...”
朱广权的声音半哑，原本清澈带点低沉的声音现在透不出一点光，能听到的只有沙哑和晦暗。
朱广权语气很淡：“不要岔开话题。”
语气很淡，但是像一把锤子砸在康辉心上。
康辉沉默片刻：“没有，真的没有。”
“那，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很好的同事，很好的搭档，很好相处的朋友，很上进的后辈，很...很...”“够了，还你。”

手机在空中被抛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康辉手上。
朱广权正要走，背对着康辉，想了很久，转过头来看着康辉，笑了一下。
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微笑。
7
康辉可能看出点什么了。
朱广权特意留意了康辉的表情，在他笑起来的那一刻，他眼里写的分明是害怕。
而他怕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康辉只知道，朱广权心里也许有他的位置，但是现在他一定很生气。
他摆弄了一下手机，开机，好的，没有摔坏，翻看聊天记录，不翻不要紧，翻完都想从楼上翻下来——那个把他吓得松手的电话是朱广权打的。，他转头看着朱广权，茫然地看着朱广权离开的方向，一时不像一个主任，倒像一个迷路的茫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