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人间颜色亦如烟(2)
这位虚长我两岁与我朝夕相处的温柔女子,是这漫长的三年来我唯一的依靠。
我习惯地搭住她的手,将身子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和雅要是个男子那该多好呀!”
和雅一手将我拈开,“别闹了!老家伙估计等得不耐烦了。”
“姓邢的老家伙?”我蹙着眉头,“是那个整天到处胡诌‘南国来的质子竟然是个女人’的疯子?”
和雅点了点头,随即又摇着头,手指往我额头轻轻一戳,“没有胡诌,小姐确实是女儿身。”
南北两国兵祸连年,两地百姓不堪重负,三年前,南国求和,南王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作为质子,送往北国。
那年南国城下,马车朝向北方,她回首望向身后的高城深堑,望向那位高高在上踞守一方的父王,他,可曾正眼瞧过我一次?深宫高墙迭锁,窗外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他,又何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