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楼(一)

在繁市中央最大的塔楼顶上，能够俯瞰到整个京城的灯火阑珊。
人们挂起象征着美好寓意的红灯笼，满地腥红的灯光将京城的黑夜照为白昼。
我站在楼顶，夜风有些刺骨。
手上攥着每个舞女都能领到一条的绣花围巾，实则只是制作舞衣时留下的边角余料，轻薄的可怜。
我任冷风吹透舞衣精致的纱绸，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双手，和那钟灵般清澈的声音。
他是谁？为何会如此熟悉呢？
踏在木梯上的“嗒嗒”声来的急切，一个伙计急急忙忙跑上来：“沉壁姑娘，您快点下去吧，客人们都等不及了！”
我的嘴唇已经冻得麻木，只能僵硬的点点头，提了裙摆下去了。
“好！好！”
“这个舞女长得挺正，要不给三哥带回去做个小妾？”
“是啊吕大人，您看哪个符合您心意的，下官这就给您要来！”
摆满菜肴的饭桌前，众星捧月般居中而坐着一只乐得胡须乱颤，满嘴流油，酒杯都端不稳的肥猪。
对，在我看来他只是一只猪 ，像我投来散发着恶臭的眼神。
在朦胧的灯光下， 伴随着管弦之声和男人们的欢呼声 ，我摆动华丽的舞裙，跳起俘获了无数男人心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