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同人文】烟火(3)

他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回到了1840。来自西欧的青年乘着船，着一身正装，给他带来烟，而他给那位青年源源不断送去白银与茶香。然后，他的泪，他的血，他的疼，他被黑色雾纱蒙蔽住的双眼，他被沉重链锁拽得动不了的四肢，他身体遭到的践踏与撕裂，他渴望光芒的嘶喊，他无可磨灭的印记--他的一切一切，终结于此，又涅槃于此。
恍惚过后，耀合上茶皿，偏过头凝视当时的那位西欧青年。近两百年他样貌不改，祖母绿眼瞳里流映着五彩斑斓的光斑。他略微低首，看着自己把玩手里那块怀表。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的目光，他抬起头，猝不及防和耀来了个直击心灵的对视。看到他一瞬有些惊慌失措欲要躲闪的神色，耀居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啊？”亚瑟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有些不解。
“没事，我就是想说，鸦/片，你的眼睛很漂亮。”一百多年前亚瑟从船踏上耀家国土时耀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说过后耀确实认为那双眼睛漂亮错了地方。

“什么嘛……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啊……”一如既往有些别扭的答复。
“有想到什么吗？”不过这句话没有出口。耀想，无需问，他一定是晓的。他出门前带了一杯红茶。二人目光相互之间，往事了了，所有事情都深埋于心，若那天虎/门，如烟，做雾，缓缓升腾。
……
二十五分钟。
近了。像百川入海，人群分散了，车流分开了。这段路异常通顺，橙黄色灯光下不知为何有种星河蔓延般的温柔。王耀抬起头，星星的光辉洒在他五千年亮金色的眼瞳底部沉淀，月色蜿蜒流转，穿过路边树影斑驳，漏了一地细细的玉碎，为他披上一层宇宙的外衣。
几人匆匆停了车。耀领着他们绕入一条幽幽小道，仅沐浴月的轻柔。湿润的秋风携着清爽拂过他们的发丝，心情罕见地如此轻松。
哈，毕竟啊，他们现在的身份，并不是国/家。
十五分钟。
约好了熟识，耀领几人进了大楼。好几处去楼顶的电梯挤满了人。耀也不恼，几人排着队等待着上上下下往返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