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同人文】烟火(2)

去看烟花的人不少。只为了短短二十分钟的烟花，整个城市的交通几近瘫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人，走着的，推着车的，骑着车的，大开着车窗一手悬于窗外的；儿童，青年，老人，无一不往城中心繁华地带的方向赶。
联五下了车慢慢推行着。耀望着万家灯火，心中丝丝温暖荡漾。他想起贞观与开元年间的市集，他穿梭在人流里，门店间，与拿着拨浪鼓的小孩子无心相撞，于是他半跪下来，微笑着为那孩子整理衣襟。
路中人与车近停滞不前。
四十五分钟。
人多之处，必有疏忽。人群稍有散去后，耀领联四换了另一条路。
山脚下特有的清新空气与阵阵凉意使人舒适不少。耀做了个深呼吸，切了一首稍有欢快的纯音乐。他并不太急，也示意身后跟着的联四稍稍放慢节奏。不知为何这居然触到1860的记忆碎片，那场烧了三天三夜未能熄灭的大火，这是耀体会过最痛苦的一次焚烧。他现在想多呼吸会这样的清凉，这样他四千多年来难以感受的清静，他不由得忆起了桃花源。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亲眼到元亮笔下描绘的桃花源停驻，几天也好。当年陶渊明对他说了这桃花源的愿望，具体他记不清了，他回答了什么，也记不清了，或许是“这很像我出生的地方”这样的话吧。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耀想，然后不经意地笑笑。
三十五分钟。
峰回路转。绕过很长一段车流与人海，转眼又回到大路。
再次被阻。
灯火通明。辉煌，似灯展般，五光十色，相融，却非刻意之为。跨河大桥对岸大楼，滚动着“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的字样。人们举起手机拍照，将这一幕发送给自己的亲朋好友。
耀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们。不知他们是否也能看见。或许，逝去的，存在的，永恒的，都愿能共同凝视这一场盛放。历史的，现在的，未来的，也都会有所改变吧。
……
人群有些躁动，这其中还弥漫着一股烟的味道，很淡，很淡，却还是让耀微微皱眉。显然，这氛围他并不太喜欢。
于是他打开茶皿。空气中迅速散开一抹茶香，很淡，很淡，轻轻抿上一口，那香仿佛萦绕了整个人群，稀释了那烟草。
唇齿留香。烟与茶，这巧妙的结合却不知为何让耀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