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里的恐怖(2)

这位老人身后跟我最大的债主，说是他介绍过来的顾客，听说这里名头很大很有本事，现在特地上门咨询。我沉默了好一会，这不是摆明羞辱我吗？侦探社里一遍寂静，但是老人似乎不太着急，也随我一样陷入沉默，面带某种不明含义的微笑，我不明所以。倒是旁边的债主有些着急，目光在我和老人之间不断移动。片刻之后，他尴尬地开口了：“你啊，眼下情况你大概也看到了，我们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案子。”他顿了一顿，似乎看我沉默害怕我不接，又说到：“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困难，如果你能接下，我愿意提供资金，还有免掉你全部债务！”
我听着心里倒是一惊，虽然说这个人钱很多可能不太在意这些债务，但我知道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看来这个老人跟他关系不浅啊，愿意用钱换我接下案子；又或者他们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迫使他们花大力气推进。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落魄的侦探，侦探社频临倒闭，谁会打我的主意？即使真的有，我又有选择的权力吗？
选择是没得选，但是恶心他们倒是可以。想到这里，我敲了敲我的烟斗，开了沉默已久的声音：“你们觉得我有得选吗？”说完，我就看着他们两个，等待我想要的回答。老人依旧没有什么反映，甚至感觉脸上的莫名微笑更浓了；我那位亲爱的债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回答到：“哈，哈哈……识时务、识时务，你一定会走出困境的……”我笑着耸耸肩，伸出手：“合作愉快！”

后面交代线索、嘱咐、所谓准备的情况就不再赘述，对事件本身没什么意义。
……
思绪又开始乱了，我将投向窗外的目光渐渐拉了回来，看向了摆在火车座桌子上的线索和证据。有资金就是好，专座不必说，环境自然比拥挤的普通座好的多；这里还有火车服务，咖啡食物没有断过，服务态度又好，终于在父亲去世后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做人的快感。我摇摇头，苦笑一下不在回想过去，开始专心联系总结现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