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里的恐怖
一
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破手枪,一遍又一遍,但是时间快到了,我必须出发。我叹了一口气,从办公桌侧面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同样破旧的弹夹。我很想同样抚摸一遍,可是理智一直提醒我:该出发了。
弹夹虽然破旧,但是安上去并不费力。毕竟那是父亲留给我唯二的东西,一是现在的侦探社,二是这把手枪。这些无疑都映射出了父亲成功的光芒,而在这光芒之下,照的我是多么落魄。至此我已不剩下什么,但唯独父亲的遗物我必须好好保护,不然我也不用来这一趟遭罪。
我赶上了一趟合适的火车,习惯性地拿出了一颗父亲做的子弹把玩,消除我的紧张。这颗子弹是铜做的,散发着黄中带紫的金属光泽。我似乎依稀能看见父亲低头用镰刀刀尖那面刻画铜版,完成组件后用锤子加工。枪械,是父亲的最爱。
想到这,我右手下意识地在兜里找酒;发现没有,才想起今天有事,没有带酒以免误事。只好摇摇头,转念仔细思考雇主的线索,企图理出一点头绪。案子在侦探圈出名的棘手,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碰。前几天还跟同行的朋友一起讨论感叹这案子,这下落在我手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因为也许是经营不善吧,侦探社生意不好,日常呢也就跟附近的人找找猫狗,更没有什么收入,欠债是越来越多。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直到前天一位老人的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