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伸手摘苹果

“别抱希望。”
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手颤抖的频率逐渐缓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那封名为“升职申请回复”的邮件，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看到了在大标题下匍匐着的小字“....抱歉.....”
心脏猛地提起来，又重重地摔下去，应该是摔进了悬崖或深谷，否则不会像这样，摔下去就没了声，再跳不起来了。
关掉电脑，我看见龟缩在路灯灯光下的我的影子，我想我和它一样，和标题下那行小字一样，都是匍匐着的。
像条丧家犬。
和多年前一样，一成不变的，丧家犬。
“别抱希望。”
呆愣看了会儿压在手肘下的数学作业，然后提笔写下那大大的四个字。
同学们都在等老师报一模成绩，还有不知道那个座位上冒出来一句小声嘟哝：“老师你快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