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玫瑰札记》『十飒』 一篇完(5)

干涩的声音有些结巴，却盖不住心里的悲伤。“回来了，我去把菜热热好吃。”
“阿十，我……”飒飒想要解释，手也伸了出去，可是却不能触碰到他，只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渐渐远离。
这一餐，是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过去的。阿十什么也没吃，只是看着飒飒在吃，而飒飒啊，一直在疯狂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只是在阿十推门离开的时候，飒飒开始边吃边不停地流泪，一直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这些菜里没有一个不是飒飒爱吃的，甚至连冰淇淋也准备好了。
而在门外的阿十看着这样的飒飒，心疼得要命，可是他不能连累飒飒啊。因为母亲的病，再加上自己的学费，已经欠了很多的债。尽管这次就算是飒飒拿了冠军，那笔奖金也是还不起的。
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安静的生活，那我至少可以做到放你离开。但其实我们也从来没有我们不是吗？
“飒飒，对不起，我没办法再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阿十也只敢对着这扇锁了的厚重的门坦诚，拖着疲累的沉重的脚步走了，就此离开了他的世界……

而屋子里的人啊，早就悲伤得说不出话了，踉踉跄跄得跑到卫生间，立刻用手指开始抠自己的喉咙，刺激着胃酸，强迫着自己将刚刚吃的所有都吐了出来，吐完了，脸色苍白得慢慢蹲下，蜷缩在角落，眼泪冰冷刺骨，可是这就是事实啊，他走了。
其实刚刚回来之前飒飒早就被一群人灌了些酒，只是他在离开之时漱了足足三分钟的口，还喝了一些解酒茶，站在冷风中吹了很久很久，才敢回去。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阿十还是离开了，就连泪也不敢在他面前流，只能目送……
阿十，不要离开飒飒啊，我错了，你不让我去，我就再也不去了，只要你回来……
――《札记》零零年
至此以后，阿十仿佛测底从飒飒的世界消失了，哪怕是他留下的画架也被带走了……什么也不剩了，只有那本被飒飒亲手藏起来的阿十的速写画册才能证明他曾来过的痕迹。
飒飒成了一名歌手，而且事业趋向很好，他的经纪人是那天发现他的华炸。只是飒飒从那天开始就沉默了很多，除非是唱歌，否则都不愿意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