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玫瑰札记》『十飒』 一篇完(4)

这个还要问吗？傻瓜飒飒，我当然和你一起啊，哪怕不在一个学校，也要离你最近。
看着飒飒笑得那么灿烂，阿十的嘴角也不自觉微微扬起，漾起了这个夏天最温暖的光。
而回到了家，阿十却被母亲罚着跪了整整一夜，身上也有被打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淤青渗血了，但阿十却依旧只是一句话：“母亲，我是不会去读的。”
……
这是阿十生来第一次违抗了母亲的话，可是阿十后来一直庆幸着这次的决定，还有母亲的话。
“阿十，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像你父亲那样。飒飒是个好孩子，只是我怕你和他都会受伤。”
这是阿十临走时，她叫镇上的代笔写的一张纸条，母亲不识字，但她其实什么都知道。阿十看着母亲在湖边的瘦小的身影，那些衣服啊，都是他的小时候穿的衣服啊。
“阿十长大了，该穿大些的衣裳了，这些洗洗送给邻居家的孩子吧。”阿十不善言辞，只能远远地站着，想给她一个拥抱，但还是停住了。
而当她回家的时候，自家的门上挂着一幅被精心装裱了起来的画，画上的她也不年轻了，但是没有沧桑，是四月的暖阳，很温柔，是笑着的啊。

阿十躲在那棵槐树下，看着母亲收了画，进了家门，终于放下了心。母亲，我会照顾好飒飒和自己的。您也要好好的。
可阿十没有看见在远处的谷堆上的他，慢慢地缩起身子，眼里的泪一直流着，落在那金色的麦秆上。黄昏的天空很美，而该归巢的候鸟却要远飞了，很不舍吧。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美的事，谢谢你，阿十。
――《札记》九九年
就这样相伴了三年，而第四年的时候，飒飒参加了一个海选，那是因为阿十的母亲突然病了，需要一笔钱来治疗，飒飒瞒着所有人，包括阿十，去的这次海选。
海选很成功，只是这事也被阿十知道了。飒飒这天小心翼翼的回到两人租的这间小公寓，本以为阿十还在医院照看伯母，可是却看着门口的灯在亮着，轻轻推开门，却看见阿十坐着，而桌上的饭菜还在上面，一口都没动，也凉了。
阿十抬着头看着飒飒，眼里透着的却只有心疼和自责，明明很想很想抱着飒飒，双手却只敢紧紧地握着，一步也不会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