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蜂巢小屋(转载)(11)

美琴没有理她。
“你说，我们还能配合的好吗？”食蜂甜腻的话语回荡在教室里，她看向窗外宁静的月色。
“会吧。”美琴趴在了课桌上，双臂放松，闭眼休息着。
“御坂同学，学校让我们合奏，是正确的吗？”
“谁知道。”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就要上台了，临时换节目已经来不及了。”食蜂细眉一皱，指出不得不继续合作的处境。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美琴也表示同意，无奈地又说，“但就跟你合不上拍啊。”
“再来几次吧，总会合上的。总会合上的。”食蜂揉了揉太阳穴，使困倦的自己清醒点儿。
于是，食蜂手指再次轻点在黑白键上，美琴将琴弓搭在弦上，两人在一间无人的教室里，反反复复练着这个曲子。
有不少次困到眼皮打架，睡趴在桌子上打个盹，不少次练到肩疼眼肿，不得不相互帮忙按摩，但难得地，两人都没选择放弃。
有抢拍就再来，失败了就重来，慢慢地，两人把所有不和谐的音都纠正了过来，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薄云，两条平行流淌的河流终于合并在了一起……

最后，在闭幕典礼上，穿着礼服的两人很成功地演奏出了这首月光曲，霎时惊艳全场，掌声四起。
美琴静静闭上眼，嘴角上扬，耳畔里那热烈的舞台掌声还在回响。
她似乎看到，演奏结束时，黑色的钢琴后面，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食蜂向她会意地点点头，小巧的手比出剪刀状的胜利手势……
美琴沉浸在合奏的回忆里头，险些要忘记游戏时间了，直到，她听到了很细微很弱的不/和谐的声音。
“嗡—嗡——”
就像蜜蜂往人身上轻蛰了一下，刺疼的感觉，美琴睁大眼，拼尽全力去捕捉那违和的蜂鸣声。
“嗡——”
四秒后，这声音又来了，这回美琴听清楚了，是从环绕音响里播放的月光曲里传出来的！
美琴站在原地，留心地去听这个曲子，发现它每隔6秒钟会响一段不同蜂鸣声，一分钟会出现一次重复。
“嗡—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细到不用心听根本察觉不到。
时断时续、时短时长的蜂鸣声穿插在柔和的曲调里面，就像隐藏在无线/电讯号中的秘密/电/报一样，组成在一起成为了一串摩/尔/斯/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