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系列‖张先生(4)

“啊，就，张先生啊，就.....”我越说越没底气，别过头装作事不关己。
“你羞什么啊？”他好笑地用手压了压我肩膀，“张先生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特不好意思这么叫我，不是，叫我张先生怎么了？丢人？”
“啊？不丢人，我这，啊，就是.....反正，不好意思，你要是我你好意思？”我深吸一口气，虽然说话颠颠倒倒，但依然装得振振有词。
“张先生张先生张先生，我能给你说一百遍。”他笑眯眯地瞧着我。
“睡觉！”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跑到卧室里径直扑上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过了片刻听见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旁边，一只手轻轻拍两下被子，不偏不倚正好拍在我头上，“没刷牙就睡啊？不叫张先生就不叫呗，刷牙去。”
我只感觉自己脸快充血了，猛的一掀被子，把他吓了一跳。
再听他说那几个字我一定会脸红到爆炸。我剜他一眼，“我真是脑子瓦特了才写的张先生！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张云雷摊手，“你刷完牙我就不说了。”

两个人都洗漱完，时间还早，他看了会儿手机，转头跟我说那两天要拍杂志，事儿多，可能回来的晚，别等了。我撇嘴，等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你要上班啊，等那么久干什么？早点睡觉。”他说着，关了灯，躺下，我就也熄屏躺在他身侧。
“那不等你啊？”
“我是小孩儿吗还要你等？”
“不等就不等，随便你。”
“不高兴？”他转了个身面对我，“不就说了一句张——”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就刚才那个，不是，这玩意有什么可气的？”
我听了他的话没由来的发笑，憋住笑，“你明天要去拍杂志？”
“明天.....好像五点去吧。”
我们的对话总能停得出其不意，譬如那一刻，两个人突然就开始沉默，再过会儿困意已经席卷而来。
好像，就算不说我爱你，不去西餐厅，不送玫瑰，不过情人和七夕，不喊亲密的称呼，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对话也可以很有夫妻的感觉。我昏昏沉沉之余如此想。
说不出我爱你的话，那就说我想你吧，说不出我想你，那就说我等你吧，如果还不能，一直陪伴着就够了。不是有人说，陪伴胜过千言万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