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草芥(7)

张云雷闭着眼睛嘟囔，只觉得鼻尖的奶香味越来越浓，睁开眼睛一看，杨九郎正捧着一块小蛋糕在他面前。
“我不是在做梦吧？”
“做梦也先吃饱了再醒。”杨九郎把蛋糕凑近，奶油沾了一点在张云雷嘴边，张云雷舔一舔，笑起来，说:“翔子，你真好。”
“起来洗脸，还有牛奶。”
张云雷洗脸刷牙，高高兴兴吃起来他喜欢的小蛋糕，吃了一半才想起来问:“翔子，你哪来的钱啊?”说到这，张云雷就没有吃的心思了。
“快吃吧，我找到工作了。”
“你不是还没成年吗？”
“额……是在工地，不需要成年。”
“太辛苦了吧？”
“还有比活着更辛苦的吗？”
张云雷僵住，杨九郎温柔笑着拿起叉子喂他，张云雷接着，他看着杨九郎，看着看着，站起来对着桌对面的杨九郎吻了过去。
“磊磊，我不只想好好活着，我还想和你，好好生活。”

“嗯。”
杨九郎教张云雷煮饭，虽然他自己也不太会，不过两个人的饭总比一个人吃着好吃。
杨九郎每个星期都会给张云雷买一块小蛋糕，张云雷从不知道，那是杨九郎剩下两天的饭钱买来的。
床太小了，杨九郎就找来木板接了一块，这样两个人也不挤了。
“磊磊，我回来了。”
张云雷刚炒好菜，外面传来杨九郎的声音。
“拿的什么？”
“玻璃啊，你躲开点，别伤着你。”杨九郎抱着一块玻璃，放在桌上，看了看空空的窗户，还被塑料布挡着。“工地上捡的，还是好的呢，正好把缺的那一块补上，天冷了，也不能总空着。”
张云雷挠挠头，憨憨笑了声，杨九郎过去捏捏他的鼻子，把人搂过来说:“还笑呢，要不是你那一棍子，这玻璃也不至于牺牲那么早。”
张云雷抬手环上杨九郎的脖子，歪着头说:“一块玻璃换一个媳妇你干不干?”
“你这么说，那还真是好事啊，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