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草芥(2)

十五岁的张云雷穿着一身又破又旧洗到发白的牛仔服站在杨九郎的小屋面前，身后还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杨九郎刚准备出门，张云雷拦住了他。
杨九郎不屑理，锁了门，转身说:“是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张云雷就那么好欺负?你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
杨九郎哼的一声笑了，拨开张云雷指着他的棍子，说了句:“白痴。”
“你说谁呢？”
“我在帮你啊，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
“你骂谁是狗呢？”
杨九郎打量着跟前瘦的跟个金丝猴似的小孩，他还赶时间出门，白了一眼，说:“爱信不信。”说罢转身就走了。
杨九郎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玻璃碎了的声音。
杨九郎回身就见张云雷得意洋洋抖着腿，杨九郎够无奈的，说:“哎哎哎，你们冲着我人来的，干吗砸我玻璃?这屋里除了我，没值钱的了。”可能除了他，这玻璃就算最值钱的了。

“你要是不道歉，小爷我把你房子扒了。”
杨九郎看了一眼时间，急着走，就应付着:“行行行，张爷，我错了，我跟您道歉，跟您各位道歉，那小兄弟就皮外伤，这点钱给他买个药膏擦擦。”杨九郎塞给张云雷两百块钱就骑上摩托走了，听见张云雷在后面骂街，倒觉得好笑。
晚上杨九郎回来的时候，门口坐着一人，杨九郎把车停在旁边，走近一看，正是早上那金丝猴，不对，早上那张云雷。
“张爷，您不至于跟这等我一天吧？”
杨九郎说话咧到嘴角，伤口有点疼，嘶了一声。
“杨九郎，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他们早就有预谋才打人的?”
杨九郎坐在张云雷身边，张云雷抱着膝盖，一点早上的气势都没了，倒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他们合伙欺负你了？”杨九郎扯扯T恤领子，也是够热的。
“嗯。”
“你身边那几个混混是混混界里有名的混混。”
“绕不绕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