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标枪的初见(3)
然而我既期待又忧心的事终于没有发生——那位少女不过是辄止于浅尝罢,看着并无深究的意思,只是扭头走了。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一睹伊芳容。叹一口气,悻悻地撇开了窗,心中真道是缺憾,但忽然看到身旁的樱发,吃了一惊,原来倾暇早已趁我失神时在旁站定,同我一对望着那少女了。
功亏我这一转,倾暇也收回了视线,与我慌张失措的眼神相会。她的眼瞳里依旧是那般纯净,似一潭真正浅凉的清泉,倒映在我的心中。而我思绪反是乱如麻了,倾暇在侧之时,我竟仍认真地看着另一个在山水中活跃的身影,无视了倾暇。这真是女娲都无法补全的过失!虽然倾暇一直以来都不甚在意这些事——那得怪我的同僚们,手上的“洋戒指”都数之不尽了——然而我对着现世的“指环王”却是敬而远之了。我是个素人,永远的素人,因此恬淡悠闲些方为我所称道。总之,有倾暇陪着,我便感激涕零了,哪还奢求什么呢!
我正尽力安神之际,只听见倾暇软糯的声音:“指挥官,那是标枪酱哦。”
标枪?我曾不仅一次地见闻过这名字,但牢记却不至于。我因而很卖力地搜索了一番,哦,那是倾暇的姊妹了……那活泼的身影竟是倾暇的至亲,这倒令我讶异了。于是我又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临机抛开了不断纠结的君子之道,去询问这标枪的情况了。现在想想可真是本性作祟,与妻打听她姐妹的消息,于情于理都不应如此,而我却做了,这又可算是野兽行径,而不能容忍了。
但这些责备的话,终于是只从我自己心里自发出来。倾暇就不必说,她是一向肯定我的,且那回标枪造访后,倾暇还提出让我主动亲近伊的建议,这使我十分愣神了。“如果标枪酱能在这住下的话,我也很乐意分享这么令人幸福的指挥官呢。”倾暇是这般说的。
唉,当初我作甚要立在窗台前做这等事呢!这几天,我还时常想起那少女,便是标枪了。这使我有些烦躁,这心情也自是与倾暇说了——不消说,她又是鼓励着我的。我是愈加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