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白色伤疤篇（下）(2)

死亡环绕着他们。在乌尔高高地了无生机的地面上，整整一百万名半神死在了叛乱的战火中。他们被净化的鲜血——只有少数血迹被黑暗力量玷污——滴在冰冷的岩石上，在无情的群星照耀下，一个个猩红的池子映射冷光。破碎的盔甲还有破碎的武器装点着帝国之未来的葬身之处，在这些遗迹中行走的他仿佛是古老地球神话中的无情死神。至于他的儿子们——他们的数量现在是如此稀少——冲在他前面，准备为了逃脱而殊死一搏。他们必须逃出去，去警告帝国的其他人，不可想象之事已经被完成，不可能发生之事已经发生了。
一面如墨的阴影，从一片狼藉中走出。阴影曾经是一位猎手，一位强大的战争之主。曾经，他是死神的兄弟。现在，它是个怪物。黑暗与血色烟云缠绕在它的盔甲之上，它的眼睛中燃烧的火焰摧毁了大远征的理想。死神曾经在面对自己家园世界的种种恐怖时见过它的同类，但他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一头。可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敬畏。唯有恶心，还有决心。

“我现在将解放你，我的兄弟，”死亡守卫的原体莫塔里昂，对曾经是他兄弟察合台的行尸走肉开口道。
在伊斯特万大屠杀之后，白色伤疤军团服从于基里曼向泰拉进军的整体安排。可是，午夜之主和千变神蛇已经散布到银河各地，号召许多世界与帝国齐心，极大地拖延了叛乱军团前进的速度。为了防止自己在抵达泰拉之后腹背受敌，罗伯特命令第五军团猎杀两个忠诚军团的幸存者。不论这时候指挥白色伤疤的是谁，他服从了这项命令，急于更多地去羞辱那些可汗之子们认为自己在大屠杀中成功摧毁的两个军团。
在“镰刀弯月[3]”号的舰桥上，也速该一动不动。
他在那里静静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身穿灰甲的阿斯塔特用手枪顶着他的脑袋。他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他并不是叛徒。他试图警告自己的可汗不要踏上黑暗与背叛之路，但现在白色伤疤已经几乎全部堕入其中。他的军团遭受了欺骗，不应该为他们的原体做出的决定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