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4)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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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之外，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片漆黑，无尽的漆黑，浓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庞，我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原来，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谎言当中。
等等，那学长，去了哪里？
我害怕极了，感觉双腿有些酸软，终于还是瘫坐在了地上。他当时一定也会害怕，在他于黑暗中挣扎时，我却错怪他忘了约定。
身边的入侵者把我扶起来，它身上传来了一阵清香。我不敢说出我的猜想。
“我没有忘记，但我也并不责怪你。”它沙哑的声音没那么刺耳了。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离开白塔，寻找真正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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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了长廊。我当初没有看到门外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我看到的只是幻象。据学长所说，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
我们回到白塔内部，发现一个老师也没有了，只是地上多了些恶臭的肢体。我们赶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学生们都麻木地躲在一起，像是惊恐到极点后的死寂。没时间管他们了，打开门后我们就寻找了真正离开白塔的办法。
那个门并不是真正的出口，白塔的出口在其他地方。我们必须找到它。

几乎每个教室都有那些恶臭的东西，我捂着鼻子快速地寻找着，在最后一个教室发现了一道暗门，它藏在一层厚板后面。
我拉开门，却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最后只听到了一个像是机械一样的声音：
“实验成功，实验品231号成功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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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实验品太危险了，不能留下。”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看着屏幕，屏幕里是满地的残肢和血液，还有四处逃窜的学生，撕咬尸体的“入侵者”。
“实验品231号，实验成功后立即消除。”女人冷漠地说出这句话，她的背后有一具无力的尸体被拖出了实验舱。
“实验品的手里有东西？……是一颗糖。”运送尸体的工作人员用力地掰开实验品231号紧握的手，“怎么处置？”
“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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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耗尽此生也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