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巷子（文轩）(5)

宋亚轩没听。他打心里笃定了刘耀文不会负他。如今三年过去了，宋亚轩凭着不错的天资，和自家师父一般，年少成角儿。人人敬称一句“宋老板”。少年时期的约定还未达成，两人还保持着联络，每月都会通信，刘耀文和宋亚轩说着京城趣事儿，宋亚轩回信同他说些重庆的变化。
“宋老板！刘少爷来信了！”
到了每月最期盼的时候了，宋亚轩含着嘴边的馒头，满眼欣喜的打开信封。想着这次刘耀文会和他说什么趣事儿。
“下月初八我要成亲了。莫要等我了，寻个好姑娘成个家吧。抱歉。”
——刘耀文
宋亚轩愣住了，手中未凉的茶水跌落到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好像懂得了自家师父当年那两句话。陶醉问声连忙出来询看，见着宋亚轩生生跌坐在石凳上，眼角顺着脸颊滑落豆大泪水，滴在飘落在地上的纸张和手帕上。
“他成婚…同我说，做什么……”

07.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宋亚轩像是没发生度过了一月，这一月他似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白日照例戏楼唱戏，夜里也只是躲在屋子里琢磨些书里生涩难懂的字词。巧的不能再巧的是，刘耀文成婚那日，便是梨花盛开最旺得时节。
那日不同的是，黄昏宋亚轩不再换上戏服扮虞姬。只是换上了一身白衣霓裳，腰间别着那翠绿梨花香囊。端起油彩对着镜子细细勾勒画过无数次的妆容，去了那棵梨花树下，缓缓吟唱着虞姬戏段，绕弯晃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宋亚轩得身段和嗓子不是人胡吹，就算放在京城那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这曲《霸王别姬》宋亚轩似是把自个儿也唱了进去。微风吹起耳后发梢，枝梢随风沙沙晃动，落了些梨花花瓣，与人的白衣霓裳结合着，出落的干干净净。腰间梨花香囊绣着的花蕊银丝反着光，那朵梨花和落下的洁白花瓣难辨真假。残阳落在人精致得脸庞，眼角不过滑落滴滴泪水，好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