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94）(5)

（产后邪毒就是产褥热啦，其本质是链球菌感染，如果病菌入血会造成败血症甚至DIC，引起产妇死亡。近代之前那么多产妇死于产褥热，主要就是由于稳婆或医生双手带病菌导致的。直到160年前匈牙利医生塞麦尔维斯发现了其中关联，提出给孕妇接生前必须要用漂白水洗手，由此拉开现代医学与感染抗争的序幕。这段故事非常心酸和感人，详情可参考纪录片《手术两百年》的第二集，不好意思夹带私货了哈哈哈哈哈）
锦懿面色煞白，声音晃出无数圈涟漪与波折：“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懿儿，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棠樾平静地与她对视，淡淡道，“你是如此地爱她，把她视作母亲、长姐、恩师，有她在，你便永远狠不下心来对付你哥哥。只有她死了，才能斩断你和天烨之间最后的牵连！而对于天烨，失去了鹣鲽情深、相濡以沫的妻子，他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从此之后斗志大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多疑揣测。懿儿，承认吧，你内心深处也在庆幸邝露的早逝。因为你明白，她不死，你绝对赢不了。既然你无法下手除掉这个绊脚石，那就由我来替你做。”
震惊之下，锦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胸口有锥心之痛——她无法否认，棠樾说得是对的。她是间接害死她大嫂的凶手。这是命运的无奈，邝露既然天烨的妻子，便注定无法与她共存…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沉默良久，她冰冷道，“你不说出来，还有活命的可能。现在，是必死无疑。”
棠樾仰起面容，神情并无临死之人的恐惧，反而出奇的坦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对你从来都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唯独这个秘密隐瞒了整整三千五百年。现在终于说了出来，我反而觉得解脱了。”
锦懿一怔，神色复杂难言：“你解脱了，我却要在愧疚中度过下半生，你果真是高明。”
棠樾微微一笑，置若罔闻，温柔凝视着她，一如往昔那样缠绵悱恻：“懿儿，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能否最后答应我两个要求？”
这样深情的眼神令锦懿难过又生厌，犹豫了一会儿，她道：“你说。”
棠樾容色清朗，温言道：“第一，我母亲一直独居在洛湘府，自从我们成亲，我就没再回去看过她，她对我做的一切毫不知情，我求你不要牵连于她。至于第二点…”他停顿须臾，深吸了一口气：“从我们的祖父辈，父母辈，再到我们这辈，连续斗了三代。我真的希望，斗争不要再延续到笙儿和昭儿身上。一切的悲剧，就终止在我们这里了，好吗？”
锦懿缓缓闭上双眼，悄无声息地叹气，终是点头道：“好。”
短短一字的承诺，让棠樾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