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探长，今天还审不审了？(4)

乔楚生这样想着，又摇了摇头。三个人一起串供的可能性并不高。先不说何鲲与阿龙阿虎之间是否有足够的信任。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明白杀老大的风险。
要说是为财的话，只有陈老六活着，他们的财路才会稳当。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乔楚生抬眸一看，不由得被镜子里的倒影吓了一跳。
乔楚生有个习惯，只要一陷入深度思考，就会皱眉。在外人眼里看来，那拧成川字的眉头再配上煞气四溢的脸，活脱脱一个青面阎王。
这会儿，他那张脸被镜子层层倒映，衬着头顶上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一时间竟让人头晕目眩。

“这地方，当真邪气的紧。”
乔楚生心里暗骂一句，步履匆匆地出了卫生间。
【十月二号，晚九点五十分，聂府宴会厅】
“乔四爷。”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厅下传来，乔楚生正在下楼的脚步不禁一顿。他低眉俯视，就看见聂成江正坐在厅内等着，身旁站着一名佣人。
聂成江身穿玄色的对襟马褂，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等乔楚生走到近前，才瞧出那用得是上好的阴沉木。
“聂老板，好久不见啊。”乔楚生把手往兜里一揣，笑道。
聂长江刚要说话，却突然捂住嘴咳了起来。乔楚生看他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着虚汗，不由问道：“聂老板，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