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熙&何九华】一如年少模样（上）(5)

“你走了没多久，有个案子，继父强奸了他的女儿，因为他本人是中美两国的律师，最会钻法律的空子，没办法定罪。”尚九熙修长的手指贴在方向盘上，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我们关了他48小时，还是不得不放他走。”
“离开的时候，我们叫他写保证书，其中竟然有一句是：给我的女儿和未来的妻子。我没忍住上去打了他一拳，他去举报要把我开除公职，还是孟哥保的我，把我调到这来。”
何九华并不像其他听说这个故事的人一样愤怒，他只是转过头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语气平淡的说了句：“妈的，这个人渣。”仿佛对这个人渣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到生气，只是出于礼貌的在尚九熙的叙述结束之后做出一个评价。
两个人再没说话，直到把车停到何九华家楼下，尚九熙才又开口：“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开？”
何九华去开门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缓缓放下：“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换种生活。”

他转过头看着尚九熙的眼睛，他最可爱的师弟，最乖巧的师弟，喜欢跟在自己身后，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却不愿意叫自己哥的师弟，此刻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他伸出手揉了揉他头顶软软的头发：“行了，我走了。”
下雪的除夕夜，尚九熙透过落了雪的玻璃目送着何九华回家的背影，他的背影一直消瘦又单薄，像是黑夜之中一簇小小的火苗，尽管努力在寒风中燃烧着，却还是让人感觉会被一阵小风吹熄。
看着何九华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里楼梯的转角，几分钟后四楼的一盏灯亮起。
尚九熙一直盯着那片光亮，直到半个小时候，灯光熄灭，他才再次发动汽车离开。
何九华的活动时间是晚上，下午六点出门，早上六点回家，这天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他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快走到三楼和四楼的缓台，他的眼角突然瞟到一个坐在台阶上身影，当即一个闪身紧紧贴在墙壁，熬了一夜的疲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