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死者（一）无头(2)

小野今天一上班，就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太对。今天轮值的几位老警员都在那一边抽烟一边唉声叹气的。他们个个都在出神，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人注意到小野进来了。
小野深吸了一口气：“石前辈早上好！”
同组的石把思绪收了回来：“哦，是小野啊。趁着啥也不知道先高兴一会吧。”
“？？？”小野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是局长……”昨天晚上是局长值班，以往这个点他还没走，但是今天他的座位却是空的。
“那倒也不是。”石把烟掐灭：“今天凌晨出事了，局长带一组过去处理了。具体情况等回来开会再说吧。”
“凌晨时出事了？”小野也皱了眉头，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不过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小野只好先把疑惑放一旁，等局长和一组的同事们回来再说。
“哦，小野来了啊。”三组的明前辈刚刚从走廊的茶水间接了一壶水进来：“你不是说你的靴子不见了么。我刚刚看你桌子底下放了一双，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桌子底下？”小野一愣，弯下腰去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双警靴。
“好奇怪啊。我明明记得收在柜子里的……怎么会在桌子底下。”

“可能是哪次拿出来用忘记放回去了吧。”小野摇了摇头，把靴子再次锁到柜子里。
过了没多久，三辆警车驶入警局的院内。嘈杂的人声从大门口慢慢移动到办公室门口。这时，局长和一组的同事们，还有法医科的人走了进来。
“先开个会，井上把情况说明一下。”局长一边擦着汗，向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已然是秋季，天气凉爽，但局长还是出了满头的汗。在他的任期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要不是上头对S市根本视而不见，他早就干不成这个局长了。
副局长，也就是“井上”，把墙边的白板拉了过来，开始对所有警员说明情况。
“死者是今早凌晨5点被河道清洁工发现的。”井上副局长把刚才现场拍摄的照片往白板上粘：“尸体被发现时被一大丛水草缠住了。”井上又拿出一张照片：“水草生长在河道中央，根据水流向和周边勘察，初步判断此处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上游抛尸至此。”
随后，法医科的人递上来一个文件夹，里面夹了尸体打捞后初步的检验报告。
“尸表检查发现，根据衣着推断死者为女性，上身穿黑色棉质短袖、女士运动内衣、白色化纤外套，下身穿黑色牛仔裤。全身衣物均有多处破损。”井上把打捞上来的尸照贴在白板上：“死者被凶手用利器砍断头部，但因伤口被河水侵蚀已经腐烂，无法进一步判断是否为致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