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14)

“你可真会开玩笑，呵呵。”，凯蒂丝干笑两声。
“还有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帮我用量子通讯仪发个信号。”那东西又被扔了回去。“这下坏了就是你自己赔了。”凯蒂丝瞥了他一眼。
漫无边际的黄沙组成的地平线与被黄沙染至淡黄的天空交汇，远处升起一座绿洲，这片荒野是Excite的工业区，那片绿洲是供员工生活的人造绿地。简也生活在这里，Excite有三座五百米级高楼和一座千米级主楼，是科学世界的泰坦巨人。
“您已进入Excite公司厂区，请按指示前往主楼，简小姐已经在等待你。”量子通讯仪的电子合成音无限逼近真人，但还是像机器一样只会棒读，Excite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恐怕也是这样。由于厂区的地区规划不对外开放，想在偌大的厂区中不迷失方向只能依靠通讯仪的引导。

“小姐，请你关闭录音和录像设备，除了生活区之外的地方都是不允许的。”
“那我可以记录下绘灵过程吧？”
“你得征求简小姐同意。”
“我已经和她事先联系过了。”
主楼前的AI侍者排成一排，用精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标准大陆通用语一齐说到：“欢迎您，尼古拉斯先生。”
每个AI的表情也是一样精准，甚至眼神、嘴角扬起的弧度，为了保证完美甚至还添加了细微的缺陷，就像领头AI微微向左歪的领带。如果这些是活生生的人……和人一样有了感情的话，凯蒂丝不想再想下去。
“请带我去找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