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囚禁——笼中鸟）(2)

 他说自己的可爱，是真意还是调笑？那些一遍又一遍重复在耳边的“爱”，是对人的喜欢还是对身体的欲望？往日的种种，是真情实意的细水长流，还是黄粱一梦的互相消遣？求在身边的是求不得还是赶不走？
 这些的那些，自己又究竟是什么？
韩信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李白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肩膀还在抖着。那瓶药放在桌子上，药片落了一地，有的被踩的稀碎。
 那么一瞬间，那个明明夜夜的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个每每都会在家里等着自己的人，好像要走了。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千山万水。血液一寸寸的被冻上，又沸腾起来。如坠冰窟，又是水深火热。流转在嘴边千万遍的，却喊不出一声：
 “白白。”
 想解释些什么，说话不口。如何解释自己疯狂的占有欲，那每一次出门对他的尾随，已经不能用放心不下的借口来马虎。多少次想要真真的把人困在家里，锁在怀里，系在心上。
 想安慰些什么，尽失资格。明明最不想伤了他的骄傲，所以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回返，在他每一次出门后买醉、洗胃。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也欺骗爱人。如果是凭着能力让他不愿离开，是不是就不算束缚，是不是就没有自私。
一站一小时，无声悄无息。五感尽失，唯留心痛。
还是李白开了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凭着什么。是早就被人玩弄于鼓掌的骄傲，还是作为一个情人亦或是发泄的工具的最后反击。
 “韩信，放我走吧。”

 没有阻拦，因为身体已经行动不起来。没有出声，因为沙哑到吐不出一个字。
几天过后，那个老是放着植物人的病房里，多了一个头发棕色的男人。没有了反应，没有了声息。只有眼角的泪提醒着旁人这里还有一个鲜红的生命，或者说是曾今鲜活。男人的旁边红色的头发那样的显眼，外人说那人一坐就是一上午。
 没有人知道，反应力极好的剑仙，是伤心过度不小心被撞还是失魂落魄自己寻思。
 两样韩信都不愿意相信，他的白白该是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寻死觅活的。他有他的骄傲，他的随性与洒脱。他有他的翅膀，不会被任何感情束缚的，肆意挥洒的。
 他的白白，只是伤了心不愿意见他罢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没有用过那瓶药，打算去外国和他结婚，准备和他过一辈子。而这些，他都以为白白是知道的。看是自己没说清楚啊。
什么都不想要了，在身边也不敢求了。只希望能醒来施舍自己一眼，那些让他不舒服的占有，他都会改的。要是真的改不掉，就会躲得远远的，再怎么，总不能烦着他吧。
又过了一段日子，医院里传开了。说来了一个养鸟的疯子，神经病一样的。
 见过的他的人都说，那个人总是在问：
“我折了他的翅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