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传》怪符箓下——（无）

可他竟然拿出像我按手印的契书，教我念‘卖身契’ 我不知道他是想笑说我傻还是真的在教我，他还问我“恨不恨？学到我一点本事，一年后就可以回来报仇了。怎样？”我说“我之前是乞丐又只是放过牛，没人教过我什么是恨，报仇要向谁报？是庄主还是那老狗贼 庄上所以人都是？” “不知恨，很好！很好！报仇又…不错不错…” 就这样我跟着他在荒山中走了两天学了两天，上面的字能认七七八了；我学得很认真，要是再摁契不知道，按契上说的我就算被打死都没地说理去，只要我学会认字写字，就算没学到其他本事，我也能当教书先生去，一年四季不用下地都能天天吃饱饭。 傍晚时到了一城，他教我认城名字，他说去到一个地方知道地名清楚方位这些都要学，他教的我都学，庄边上那教书先生都是别人一担担吃粮挑到家才教的，我什么都没给就教了，自然要学，在城里客店住了几天；
他给我买衣服，写字的笔墨纸砚，就是没有书。我也不客气，只要真的学到本事；只要有饭吃，没有钱干十年活都行。 我觉得奇怪就问“没有书我应该写什么？”“学几本书没用，太多你背不动，你看见什么写什么，听见什么写什么。你拿笔的方法不对，笔就是你的手，手就是笔，你不要分开对待。”他说话总是不带感情。 他刚教我会拿笔就叫我把客店名写下来，我就兴冲冲走出门，看了看门上的字才想起我没学过怎么写字。我回店内发现他不见了，本事大说话越算话，我倒不担心他说教我还没教就走了，问了店里的伙计说没注意到，再问谁会写字时，那伙计说谁都会，他也会写几个数字的，掌柜办货不在，但会写的字就更多了。还偷偷告诉我，要是我想要写信最好还是去城西找那几个专门给人写信的，掌柜记记帐还行，写信就不行了，五年前开张请柬写坏了几张最后还是是请别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