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凯尔希篇 暂别往昔，执手苍翠(5)

“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未来吗？”我指着混杂了夕阳和血液的尸横遍野的景象。
她叹了口气，不再自言自语。
“我是一名医生，没有人比我更深知生命的可贵。但是，生命和死亡之间只隔着一层薄纱，他们只是一群暴徒，我不会怜悯他们，因为有比生命更值得拯救的东西。”
“不管我们怎样给自己的血腥和罪恶找更高尚的理由，都无法消除它。”我几乎是喊出来了，但我知道我还活着，他们已经死了，无论我说什么，都像是在嘲笑。
原来，曾经的我，失去记忆之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怪物。凯尔希和我，是怪物间的惺惺相惜吗？
他们不死，我就会死。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不甘心的是，我们对死亡已经感到麻木了。
“硬要说的话，一切都是它干的，与我无关。”
“在深渊里，你只会越陷越深。”
“我就是深渊本身。”
说罢，她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这座坚城还很热闹。而再过不久，或许这堆废墟就会化为灰烬，化为砂砾，被风带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一座城市，就这样从所有人的记忆里被抹去了，只剩下地图上或史书中的一个名字。”

接着，她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倒映着我的样子，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Mon3tr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没有意识，我不会受它影响。”
“但你控制着它，它只听你的命令！它会一点点地把你的理想蚕食殆尽。”
起风了，风吹动着她的头发，也吹动着我的风衣。
“它不是一个生命，它是死的。它只是一件武器，像我一样。阿米娅是船长，你是掌舵者，我只不过是一根桅杆。我清楚罗德岛的方向，但最终决定我们该如何前进的，是你和阿米娅。”
“别说了，别说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我的眼眶，长期积聚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为什么？既然你看得清方向，为什么还要把罗德岛的未来交给我？交给我这么一个迷茫的人？”
“包括Mon3tr在内，物品都是有使用寿命的，我也一样。”
“你难道还不……还不明白吗？来之前，我就伪装成不在乎的样子，是因为我不愿意面对一无所获的失望。”
“嗯。”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那可是，与你有关的记忆，那可是我最重要的记忆。曾经与你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记忆全都消失了，现在的你，对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我又要重新开始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