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凯尔希篇 暂别往昔，执手苍翠(2)

“有吗？”我摸摸胸前，“是因为要出门了吧。”
她把手上的试管放回试剂盒，取下听诊器挂到架子上，然后在水池那边随便洗了洗手，在我的衣服上擦干。
“我们走吧。”凯尔希在门口冲我招招手，催促我快点。
“你就这样去？”
“怎么了？穿这个行动比较方便。”
“那边不是还没有肃清吗？不带点装备吗？万一遇到敌人……”
“不需要。”
时隔一年，我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我大口地吸着气，又吐出来，驱散肺里吸进的实验室里沉闷污浊的空气。凯尔希仍是无动于衷，按平常的节奏在我前面慢慢地走着——习惯了消毒水和各种刺激性气体的肺，对新鲜的空气不感兴趣。
环顾四周，本应熟悉的一切已经变得如此陌生。是久别重逢，还是初来乍到？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不是我的记忆变得模糊，而是因为，即使是废墟，也会改变。
切尔诺伯格的废墟，已经沉默了太久，战争和贸易都不再光顾这里，只有天灾乐此不疲地一遍遍蹂躏着这残破的身躯。太久没有发出声音，恐怕是在刻意让人们淡忘它吧？
“追溯以前的记忆本来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吧，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听到我的话，凯尔希停下脚步。夕阳映照下她的影子很长，拖在身后，被大地上的裂痕从中间撕开。
“我知道，但概率没有零和一的绝对。”她捡起一块小石头，“冲着这点微茫的可能性，和你来这一趟也是有意义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这件事。”
“你作为科学家的严谨呢？连你也开始追求这种虚无缥缈了吗？”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也是一名医生，医生，是相信奇迹的。”
“话说回来，既然你知道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不愿意亲口说出来，我在等你自己回忆起来。”自始至终她都是背对我，肩膀上灰黑的源石结晶被夕阳染上了一抹血红。
“你这算是傲娇吗？”
“闭嘴！”凯尔希脊椎处突然生发出一根粗大的墨绿色的源石结晶，一经离体，迅速扩张成Mon3tr的形象，伸出前爪，闪电般地向我脖子这里刺过来。
不至于吧，就调侃了一句。
但以我对她的信任，我丝毫没有躲闪，看着三根尖刺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
利刺洞穿了我身后一名手持短刀的刺客的身体。源石深深没入伤口，绞碎了他的血管和心脏，然后轻轻一甩，将尸体甩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