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步飒一人 8.(3)

华飒撑着脸，笑眯眯的，“而且，俗又有什么的呢？我就爱这俗的！这世间，俗的可爱！”
红翠摇摇头，轻笑，“小公子年纪小，贪恋俗世再正常不过。可公子应当明白，纵然骨气千金之重，也当不了饭吃的。”
华飒平日走街串巷，见惯了老百姓抱怨，年长之人仗着岁数大就自以为阅历比人家多，一副爱说教自鸣得意的样子。分明是泼人冷水的话，却讲的冠冕堂皇，倒教人以为是什么残酷的真理了。
华飒不愿意听她说这样的话，少年人脾气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听了便冷笑一声“哼，只是你们没有尽全力去谋生罢了。”
红翠笑着反问，“尽全力？小公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
华飒最讨厌别人说他年纪小，便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可对面是个女子，华飒不可能跟人家急赤白脸理论，争个头破血流，半晌只涨红着个脸，吐出句话，“那也不用非要这样。”
“小公子，我们这样的人，在最底层的泥潭里挣扎，单是想要活着，就已经用尽所有能用的气力了。然而即便这样，都还远远不够。”
华飒一拍桌子道，“你...你等着，我去把你赎出来！”
红翠摇摇头，“不用了公子。这地方左右也从未亏待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若离了这里，未必能过的比现在好。我也...不知我离了这里还能做什么。况且，公子今日能救我一人于水火，却未必能救尽天下所有如我这般的人。”

“即便不能救尽，但若我遇到，便要帮忙的！”华飒急急道“可以学的！只要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华飒见红翠无动于衷，也知不能勉强，
“你、你既不愿离开，我便不会违了你的意愿。”
华飒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到红翠手里，“这个，你拿着。”
红翠愣了，“公子这是？”
华飒红着脸，挠挠头“我...我听人说过的，你们这样的女孩子，等到年纪再大就过得不太容易了。我以后得了空会常来看你，你多积攒些，将来也能过的安稳些。你该早早为以后做打算。”
红翠盯着手上的钱袋，沉甸甸的，“我这样的...也能有打算吗？”
“能的！能的！大家都是为了活着。”
华飒像是怕眼前之人再拒绝，忙拽着华须跑了。
两人在天津也玩的差不多了，加上华须后面兴致又不太高。华飒惦记着要好好给他准备生辰宴，也不再多做逗留，一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