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猫（养成半黑化短篇）2(3)

孟鹤堂看着发蔫的小哑巴，强光刺激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往边儿上挪了挪，拍了拍床，“过来跟我一起睡。”
“可是我想上厕所”，小哑巴抓着裤边儿，满脸焦急地跺着脚。
看他那皱巴儿的眉毛，孟鹤堂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去！去完睡觉！”
关灯，翻身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一小会儿一双冰凉的小爪子试探性攀上了他的腰，看他没有拒绝，小腿又钻进了他的大腿窝儿。太凉了，得暖暖。这么想着孟鹤堂一个翻身把小哑巴搂进了怀里，嘴里喃喃着，“熬夜不好，长不了大个儿。”一边儿念叨，咂么咂么嘴儿就睡着了。
看着他睡着了，小哑巴轻轻地顶上了他的脑门，“我知道熬夜不好，可我缺了你这颗安眠药。”
他不会问孟鹤堂为什么半夜开灯，因为他知道，他也一样，没了他睡不着。
孟鹤堂在校门口摆摊儿，生意每天都好得很，来的大多是女生。小哑巴从不贪玩儿，一放学就窜出去帮孟鹤堂干活，路过老师看见了，总是随口夸他两句。小哑巴也不吭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想粘着孟鹤堂。
有时候生意火爆，八九点也收不了摊。孟鹤堂觉得耽误小哑巴学习，一过六点就催他回学校。小哑巴把零钱往桶里一扔，倔倔的，“我不回去。”

这次孟鹤堂没辙了，在这件事上小哑巴的脾气升级成了2.0，死活不听劝。可小哑巴忘记了，这摊位是孟鹤堂的，他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一过六点半，孟鹤堂就关了火收炉子。小哑巴紧紧地抓着他，这次孟鹤堂也倔起来了，他就是要走。
“你走了，我就再也不上学了。”
他抓死了孟鹤堂的脾气，孟鹤堂不怕他哭，不怕他闹，怕他冷冷的语气威胁他。
“周九良！”孟鹤堂气急了，气急了才会叫小哑巴真名。他把摊位车猛地一甩，手随着撞到了墙上，撞出了几条血道子。小哑巴吓坏了，他扑上去，从兜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捂着伤口。
他屈服了，孟鹤堂永远制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