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三章：到街垒去(2)(4)

街上停了四辆军车，每辆都装满了人，前三辆的人带着手铐，最后一辆的人没有手铐。路边堆着手机和搜出来扔掉的私人用品。
“别跑！”
一个女人突然从车里面冲出来，抓起一个孩子向外跑，同时丧失理智地大喊大叫地喊警察。
一个站在路边的秘密警察拔出刀，用很快的速度将这个女人砍成两截，他们都是首都派来的，在这个地方没有亲人，杀人也不必顾虑什么。
“每个区都要来这么一着吗？”司机小声嘟囔着，他不是秘密警察，只是被雇过来的，“去每个区都要杀个人立威。”
听他这个语气，应该已经有三四千人受到牵连了。
“出发。”
一个秘密警察也坐了上来，但是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拉了下去，接着鲜血喷涌到了车顶上。周围的人一阵尖叫，纷纷从车上挤下去。
“发生了什么？”
克里斯蒂娜被人群冲下了车，一个披着斗篷的金发女孩将她拉起来，她的胸前别着象征高贵世家的蓝黄色圆形盾徽。
“叶烈娜？你在做什么？”
“加入我们吧，我们是十二月党！”叶烈娜并不是对克里斯蒂娜说话。她从秘密警察的尸体上捡起了军刀，劈断了一个嫌犯的手铐，然后将武器交给他，“我们的国家不应该由这些有钱人和他们的走狗警察支配！让我们武装起来，到街垒去。”

同时叶烈娜的伙伴也将尸体上武器分发给嫌犯中身强体壮的男性。虽然叶烈娜的号召非常响亮有力，但是没有激起什么波澜，这些人虽然遭到了警察不公正的对待，但是毕竟有一份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有着聊胜于无的家庭、还着眼看就要还完的房贷，他们可不想把生命奉献给革命。他们的眼睛机警地左右打量，为自己寻找退路，只要一离开十二月党人的监视范围就立刻把武器扔掉然后去乡下的亲戚那里躲几个月。
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隆隆的雷鸣声，无数人以不同节奏踏着步伐，最终变成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穿着工装的男人们，带着头盔，操着扳手，举着锤子，拖着警察的尸体。
“打进他们的豪宅！分光他们的钱财！抢光他们的老婆女儿！”男人们大喊着，冲击着这群嫌犯。当一切散尽之时，街上除了她们，没有人，没有武器，地上也没有了一丝丝积雪。
“这些人就是火星，没有立场，风吹到哪儿他们就飘去哪儿，”叶烈娜整了整斗篷，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家徽，“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能燃尽一切。”
“所以你把对感染者不利的情报出卖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