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游戏（完）(3)

“说不定是因为你太过可怕呢？”他再度拿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早已没了红茶，于是白兔自己又倒了一杯，抬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好吧，就假设是我生起气来太过可怕。”我扯了扯嘴角，摸到了桌上放着的叉子，“在告别了双子之后，我跟着渡渡鸟来到了疯帽子的茶会，途中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可这并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让我见到了那只肥兔子（三月兔），那只啰嗦的老鼠，还有……”
我想起那个看着我的时候从来都是那样温柔的人，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叉子。
“还有那个疯男人，不是吗，我的爱丽丝？”又喝完一杯茶的白兔接过我的话，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些你都说对了，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

“这不是知道，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的怀特先生。”他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微笑着接受了这句话，“离开了茶会之后你安排了冷静的柴郡猫来迎接我，按照它的指引，我来到了毛毛虫先生那里，我其实一直都在猜测毛毛虫先生是不是你特意安排让我冷静下来的，可我错了。”
那些听不懂的谜语，那些不着边际的道理，还有那充满了烟雾的蘑菇林，都让我觉得无比的烦躁，这些烦躁随着毛毛虫先生那长篇大论的演讲而逐渐加重，以至于，以至于——
“——我亲手，杀了毛毛虫先生。”
是的，我亲手杀了它，不是书里所说的它的年纪大了要变成蝴蝶飞走，不是我所说的它被一口烟呛到而无法呼吸，而是我，是我用手边的树枝，捅进了它的身体里，无数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