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安魂曲篇 Chapter 5 老朋友(8)

托尼慢慢说：“我信任你，因为你是莫特雷恩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跟完我的完整课程的唯一一个人。但作为你的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不指望你愿意听我，至少得想想看。”
柯俊瑶用手按住额头。托尼曾经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佣兵，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他说教。但稍微平复了心情，她答应托尼。
“好的，老师，你说吧。”柯俊瑶淡淡的说，“我尽量做到。”
托尼的话语中有几分语重心长：“柯俊瑶，一年多前尤里先生也曾经对你说过。他之所以对你付出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不要成为他。”
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险些跳起来。
“可他说……他失败了。”柯俊瑶反驳，语气变得很是强硬，“而且我觉得，走尤里先生走过的道路没什么可羞耻的。既然用那么滑稽的理由让我家破人亡，甚至连羞耻这东西都给忘了，那他们这群老顽固就得付出代价。”

托尼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轻轻点头：“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觉得复仇有用吗？”
柯俊瑶突然语塞。这件事她在当上莫特雷恩中国区负责人后就想过，结果对她却并不是很有利，因此她对这个问题都避而不谈。
可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她强迫自己。
“就算之后会有冤冤相报之事，我也会坦然接受。”柯俊瑶冷冷的回答道，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在这江湖行走这么多年，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托尼无奈的摇头：“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从兜里拿出一枚硬币。老师的目光终于从桌上的档案提起来，看着那枚硬币。
“那就让这枚硬币来决定我的态度吧。”柯俊瑶的话语中带着愤怒的尖刺，“反正这枚硬币永远是最客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