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奥古斯都（二）(2)

一只以阴影为身躯的巨兽向他挥出爪子，他身上是恐惧和鲜血的味道，铁锈和腐败的气味冲进小奥古斯都的脑袋，把他撞的两眼发愣。
倏然，四颗黑色的南十字星带着星芒在他面前展成一排，形成了一只坚固的盾牌将将他保护起来，梦魇尖利的爪子击在盾牌上撞出火花。
“别愣着，傻小子！”
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刺耳，却显示出他年龄特有的潇洒不羁。
小奥古斯都撞入一个怀抱，身后人紧紧抱住他，一个挥手，同样是南十字星形状的利刃就划开了梦魇的喉咙。
“你就是拉斐尔家的那个傻小子吗？”
那个怀抱的味道，钢铁、鲜血、青草、月桂木。
新来的女仆苏茜企图用自己柔软的胸脯蹭奥古斯都，她温顺地向他展露自己最脆弱的脖子，眼中带着一点恐惧和期待。
可是奥古斯都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不屑一顾。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温柔暧昧宛若情人，说的话却恶毒无情宛若毒蛇。
“我的好姑娘，是谁把你派来的，不要急，夜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晨曦时分，一辆破马车将裹着尸体的麻布袋运出了城，说是一个女仆不小心在夜里掉进井里把自己给淹死了。
“你本可以不这样做的。”布兰登伯爵挑挑眉毛，不赞成地看着奥古斯都。

“不然呢，要我跟她上床吗？”奥古斯都眼神一暗，用马车吃掉了一个城堡。
布兰登看了他许久，没有说话。
“将军。”
“我想看看你的守护之星，就一眼！”
“哎呀，死小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死小鬼撅起嘴来，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尤利西斯。
“尤里—尤里—就一眼嘛！”
“就看一眼，最后一次！”尤利西斯皱紧了眉毛，把奥古斯都拎着后颈提上了床，撤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右边大腿上五个并排的黑南十字星印记，中间那颗星星比别的要大一号。
奥古斯都专注地盯着五颗星星，眼睛里满是崇拜羡慕，好像要冒出星星来。
尤利西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看完了没有啊，死小鬼！”
“尤里，如果我也有守护之星，母亲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了，父亲是不是就会多在乎我一点？”奥古斯都红了眼眶，尤利西斯也愣住了。
“你...唉...你根本不明白...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奥古斯都突然扑向尤利西斯，将脸埋在少年还没长开的胸膛上。尤利西斯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液体洇湿了，他忍不住地抱住自己面前小小的奶团子，两只小翅膀随着小孩的呜咽还一抖一抖的。
“尤里，只有你喜欢我，关心我...我一直都会喜欢你，只喜欢你...尤里，你也一直喜欢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