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奴隶(2)
我们被包围了,幽幽的绿色火光恐吓着每一个尚且有生命的活物。马群受惊,缰绳束缚不了它们,狼群的嗥鸣,马群的嘶叫,卑贱的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沙土地。小队长的尸体可不在这里,他早已经骑着马逃走了。
我和两三个手持寸刃的士兵和狼群拼搏了许久,都是为了生存。我们也杀红了眼,狼群饥饿的绿眼睛,都在燃烧着生的渴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了,我不怕痛,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大脑还在思考,我就不会倒下。手中的刀甚至已经挥砍得打卷,划开狼皮的肌肤撕裂声不绝,我在融化,能看到手腕上的脉络在跳动。
几匹狼在瞪着我,它们已经十分饥饿了,渴望喝干我的鲜血,咀嚼我的骨头。我实在没力气了,不如就这样倒下,成全这为生存而不畏生死的狼群。我拔出支撑我的短刀,但仍无法将它举起,却顺势插入了脚边的狼骨之中。不知为何,残余的狼群跑开了,真是天意,天不愿视我于如此不甘。
我仍是倒下了,倒在这已经渗入沙土的血泊之中。次日清晨,我因这荒漠上清晨的刺骨之寒所冻醒,体表的血液凝成了块。我想强撑着站起来,却无能为力,我就那样躺着,望着天空,我就是在这天空下被人当牛做马。我什么也做不了,流血过多,只能等死,闭上了眼睛。我听到了枪声,那种枪声我曾经听到过无数次,那是枪杀带病奴隶的枪声,一个黑影从谷顶落下,那人已经看不出是一个人。被枪击碎的脑骨流出了其所包裹的脑浆,有着些许火药味。他就躺在我的身边,他的眼框是空洞的,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只或许早已被哪只秃鹰叼走。我已经无法看出他的面貌,可能他很英俊,也可能很丑陋,但已经毫无用处。只剩蠕动的蛆虫,在苟活着,现在他解脱了。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是成山的白骨,它们在注视着我,原本黑夜黯淡的光亮无法让我仔细看清他们,如今我才知道我与他们共宿——而且将永远与他们睡在一起。
本文成文于2016年11月左右,也是我写代入式短篇的第一篇,仅仅想表达一些个人的看法,所有内容都是虚构。这是一个短篇小说系列,还有很多很多,我会依次放上来的。如果你也有一些经历想要分享,如果不嫌我文笔不好可以让我帮你写出来。本文写作时,带有很多我当时的风格,文章记录成长,所以即使很多地方有纰漏我也没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