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司(2)

”
金光瑶非要寻第三条路，四处摸索，却不见来时路，一头跌进石壁中，石壁之中别有洞天，一座楼台现在眼前，此地怪诞，他站在巍巍长阶前犹豫了，有一眉间点朱砂，身着雪浪袍的美妇人迎出，对他热络无比，“哎呀呀，金家这几代，也就你还算是个扶得起来的了！”金光瑶知其大有来头，后退两步，扮作低头谦恭模样“小辈上有父明兄贤，又有那兄弟无数，不敢承前辈如此谬赞！”那美妇人笑将起来“我叫金索居，也算是你的老祖宗了，我说你担得你就担的，你父荒淫无度，连带着我等先辈栉风沐雨创下的金家皮骨皆糜烂，你兄弟无数，你虽算不得是天资最好，却肯拼得这一身努力，大多数人努力程度之低，可远没有到达需要拼天资的程度！”金索居忽然敛笑“你有大劫，我等不愿见金家败落，特来此处点拨，望你励精图治，重振金氏！”
金索居将其带入一处阁楼外，匾上书着“绝情司”，对其言明“这世间，情字最苦，恨字最毒，你便是此生都缠于这苦与毒之中，我们也是不想你走弯路，如今能放你进去一览天机，望能狠心斩断情思，切莫自毁！”
入得绝情司，金光瑶感到耳中突然嗡嗡作鸣，影影约约有梵声繁杂劝他绝情，也不时闪过几个影子，吵得他头痛
“天也空 地也空
人生悲欢在其中

日也空 月也空
东升西落为谁动
田也空 屋也空
换了多少主人公
妻也空 子也空
黄泉路上不相逢
金也空 银也空
死后何曾握手中
名也空 利也空
花开能有几时红
官也空 权也空
谁能终生坐朝中
胜也空 败也空
戏到落幕无影踪……”
掌司使闭目打坐，掐了个佛手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何为人？人也，非凭血脉，俯身着地何其舒畅，然人弃之，必以双足强立于天地，有力达所求，有思抑所欲。万物非人也皆人，力达所求是一快事，可若全凭一腔快意而活，不限制自己的欲望，又与兽何异，独不闻鬼道乐兮？”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佛手之间直指天地并无人，只是这参天地的手本就属于人。天地无情，从不与人打商量，人无情才能周旋于天地之间，既顺天又违天，平阴阳，化混沌，辩清浊！
掌司使告知“有些人的情与欲相连，而有些人的情只与某个特定的人相连，绝情司里亦有两簿，一簿《多情卷》一簿《钟情卷》，你只管拿那一簿《钟情卷》罢！”
金光瑶按规矩找到《钟情卷》，上书自己的判词：
清浊一体裁，爱怨难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