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话好好说(2)

学校里的留学生楼是专门的一栋，看起来条件很一般，应该是用老式宿舍楼改的。不过这所学校的宿舍楼都不咋地，只有食堂和教学楼条件很好。原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的小鱼，却在教学楼门口被叫住了：“小鱼同志，你来了。”
转身望去，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坐在长椅上呼喊他。老人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副小说中随身老爷爷的样子。不过小鱼知道他不是什么随身老爷爷，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长：“马校长，您怎么在这里。”
“哦，你们没有留联系方式，我想了想你们查案应该会找布鲁斯了解情况的。所以专门在这里等你。”
“布鲁斯？”
“就是芬珍的那位男朋友。虽然他主修不是我的课，但是他学习很刻苦，社会学的教授对他印象还是很好的，我和他也还算熟悉。”
小鱼坐到了老人身边：“您每天应该有挺多事要忙吧，还要分精力上课，又能对学生这么关切也挺不容易的。”
老人到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年轻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的老师而已。其实我经常会想，现在的生活未必有之前心血全部灌溉在几十位学生身上的时候来的快乐。”
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人的感情都是互通的啊，许多有钱人演讲的时候都觉得年轻奋斗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我确实是准备找他问下情况来着，不知道您在这里专程等我有什么事吗？而且您可能要白等了，我领导不在诶，大部分事情我做不了主的。”

“不，这样更好。”马校长微笑着看着小鱼，这老头年轻的时候说不定还挺有魅力的：“那个小姑娘并不喜欢我，她在的话想必不会回答我任何问题的。你能告诉我，我的学生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捉走的吗？”
“您要是想问结果也太急了吧，现在来看就是失踪啊，您不是自己也说了，要不是他们自己躲起来，要不就是被人绑架了，还能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丘比特把他们抓走了吗？”小鱼心里怦怦直跳，但面色还是如常，随口使用了最高级的谎言技巧—说实话。
“是丘比特干的吗？小爱神用箭杀人可以理解，但应该没有毁尸灭迹的能力啊。而且希腊的神在中国出现未免太突兀了。”这老头竟然信了。
“喂喂，您的这番话才突兀吧。您可是知名学者啊，难道没读过‘子不语怪力乱神’吗，怎么信这些东西。”
马校长一副老师授课的态度：“小鱼同志，孔子不谈论这些东西可不是让我们学鸵鸟的。事实摆到脸上，视而不见可不是学者作风。”
“什么事实，只是一个失踪案而已，能扯上什么怪力乱神。”
马校长沉默了一会：“我原本也以为只是一起失踪案，但你们来了，想必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特殊部的职能虽然不对外公布，但如此特权的一个部门怎么可能密不透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消息漏出来。我有一些学生现在官职也不小，跟我透漏了一些消息。你们处理的罪犯一般都不是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