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50）(3)

莫寒摇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没事，走吧。”
两人走进手术间，由护士帮忙穿戴好手术衣、无菌手套和防护眼镜，普外的医生从手术台上下来，将主刀的位置让给莫寒，自己站在旁边等。
莫寒抬手将放大镜翻下来，正式开始心脏修补。
不知道是因为跟普外的护士默契度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戴萌总觉得，莫寒今天的手上动作慢了许多。
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挥之不散，戴萌没办法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术上，时不时抬头观察一下莫寒。
缝合的时候，莫寒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突然停下动作，压抑着喘息，说：“麻烦给我打一针吗.啡。”
器械护士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病人不需要……”
“不是病人，是我。”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戴萌赶紧抓起无菌纱布帮她擦汗。
她露在口罩外的皮肤，白得彷如深山中的雪，带着肃杀的气息。戴萌慌张地问：“师父你怎么了？”
普外的医生也看出不对劲，上前询问：“莫主任，怎么了？”
莫寒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松开器械，抓住戴萌的手，后者赶紧上前托住她的手臂。
莫寒像是站不住了，往后退了半步，弯下腰，头靠在戴萌肩上，气若游丝地唤了她一声：“戴萌……”

下一秒，戴萌觉得肩头一热，浓郁的血腥味在鼻尖漫开。普外的医生和器械护士惊恐地瞪大双眼。
戴萌淡绿色的手术衣，从肩膀往下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像是泼了一碟正红色的水彩。
压在肩头的重量往下坠，戴萌心头一惊，立刻反手去抱身侧的人。莫寒下沉的力量非常大，戴萌膝盖一弯，跪倒在地，咚得一声响。
正在专心盯监护仪的麻醉医生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只见戴萌的手术衣染红了一大片，双膝跪地，怀中紧紧地抱着一个人。
那人双目紧闭，已经失去了意识。防护眼镜溅满血滴，口罩如同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戴萌颤巍巍地揭开怀中人的口罩，莫寒的脸白得像纸一般，而血迹蔓延整张脸，红得刺眼，下巴上的血珠一滴滴地往下落，她整个人如同一支滴血玫瑰。
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天崩地裂，在她心底。
普外的医生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消化道大出血，快叫消化内科的人过来。”
胸外的医生也跑上来帮忙，从隔壁麻醉间推了张床过来。戴萌不知从哪儿生出的蛮力，咬紧牙关将莫寒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听说有本院医生急性消化道大出血休克了，消化内科的人来得很快，一看是莫寒，惊讶得眉毛挑得老高。“天哪，这不是莫主任吗！怎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