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 “仪式”和通知(2)

“嗯？你知道了什么？”
黄窦阁并不认识朱载霄，但朱载霄似乎知道他以前干过什么，这引起了他的好奇。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哦。”
黄窦阁看他那鄙夷的眼神，大概知道了他知道了什么。他突然开始惋叹：
“当年要不是她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会搞那么一出。”
“这不是你毁掉她的理由！”
“果然，活在光明中的人，都不会知道黑暗的地方为什么黑暗。”黄窦阁并没有被他激怒，“光明拒绝了黑暗，所以被黑暗反噬并不奇怪。”
“……”
他的逻辑实在是太奇怪了，朱载霄无法找到辩驳他的话。
葛姐在不远处望见了黄窦阁，那潜藏在深处的记忆被黄窦阁的那张畸形的笑脸唤醒了。但这次，苏醒的记忆却同时带来了肉体的条件反射，她感觉身上的肉在被疯狂地撕扯，她感觉那里钻心的疼。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泪水如潮涌一样。
她如此剧烈的反应，自然是引起了黄窦阁的注意。但是，黄窦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时隔二十年，他的变化倒没那么大，但葛姐的变化，是天差地别的。那时候的葛姐，还是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大家闺秀，远没有现在这样形象泼辣。

“见到我就怕了？”黄窦阁开始向她靠近。
蕙玟兰见状，赶紧站在葛姐前面。但她内心十分慌乱，因为黄窦阁到底是什么实力，她完全没有摸透。她倒不怕那些肌肉男，但就怕这种皮糙肉厚不怕挨打，同时还有一定的实力的男人。
黄窦阁越靠越近，她的四肢也逐渐抖动起来。
而且，黄窦阁甚至都直接无视她了，他的视线始终都集中在瘫坐在地上的葛姐。蕙玟兰头一次被这么无视，情急之下，在黄窦阁离自己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她选择出脚阻止。
可是，黄窦阁直接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脚脚踝，只能庆幸她今天穿的是运动装。黄窦阁的力气比她想象中要大，但他似乎对蕙玟兰没什么兴趣，直接随手一挥，蕙玟兰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踉踉跄跄往边上跌，眼看就要摔倒了。但周毅松却莫名出现在了她本该摔倒的地方，用自己厚实的前胸接住了她。
“没事吧？”周毅松挺着肚子问。
“……谢谢，没事。”
蕙玟兰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黄窦阁身上，他此刻站在了葛姐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总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什么时候接触过？”
葛姐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已经失神了。她并没有真正从当年的恐惧中走出来。“恶魔”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之前过得比较自在，只是因为自己活在没有“恶魔”的世界中。“恶魔”“从天而降”了，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脱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