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进行曲·如果火车再次鸣笛(3)

Z先生歪了歪头，虽然杀人犯什么的只是随手一写，不过赌注嘛……
——再加上不要每天晚上都喊饿要夜宵。
白简咬了咬牙。
——成交！
Z先生带他走进了盥洗室，再推门出来时，两人已经换上了乘务员的衣服。
白简还有点忐忑：“我们冒充工作人员不会被发现吧？”
“图鉴会暂时模糊你在时间线中的存在，如果之前你还是舞台下的观众，那现在就成了一团空气。”
“这么神奇？那为什么平时不用啊？”
“我倒无所谓，你要是经常被抹去存在感，慢慢的你就不会在这个维度的时间线存在了。到时候，你也别想回家了。”
“还想多试试？”
“不了不了！”白简乖巧摇头。
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火车驶进一个小站。刚一下车，就有一大堆小商贩涌上来，兜售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Z先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对主仆的动向，一旁的白简却快被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勾走了魂儿。
Z先生一把没收了他的小钱包，拎着领子上了倒数第二节车厢。

虽然同为二等厢，但这一节显然比他们开始坐的那节热闹得多。白简判断了一下，最大的原因还是靠车门的这个包厢，里面是两个聊得火热的中年男人。半掩的厢门挡不住他们的大嗓门：
“你说的那几种香料早就不挣钱了，可别花冤枉钱。不如试试我去年新进的多香果、香子兰，卖得不错，我还小赚了一笔。”
“看来香料生意我还是先别随便掺和了。我去年做的是鳕鱼生意，有人说珍珠鸡也值得收，我今年去试试。”
“诶，现在这么方便。不是说去年，开了条新的定期航运线，出发和到达的日子都定好了。”
“老哥你这消息过时了，几年前就有了。”
“……”
 “他们这是说什么呢？”白简小声问。
Z先生想了想：“大概是在说欧洲和美洲大陆之间的货运往来吧。”
“自富尔顿的汽船在哈得逊河下水后，蒸汽船飞速发展。到了1833年，就有汽船从新斯科舍一直开到英国。到现在，横越大西洋的定期航线应该也出来了，两个大陆间的贸易会越来越频繁。”
他们两人在这边听墙根，那边的金发男人正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敲门。沟通的过程倒也短暂，他敲门进去，说几句话，再道歉出来。看起来确实像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