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第九章 沉暮(5)

这是她的父亲吗？
这是人吗？
小北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道：“冷静点儿，主人，等平静下来我会跟你解释的。”
“这我怎么冷静啊！？”我激动地说道，“梦晓她在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她为什么不报警？她为什么要默默地承受着？”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脸上和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
原因就在这里。
家暴······
我不忍直视，只能闭上眼睛，但耳边却不停地传来齐梦晓哀嚎的声音。我气得攥紧了双拳，说道：“她的母亲呢？！坐在沙发上那个是她妈妈吧？她为什么不管管？！”
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父母？
“主人，”小北平静地说道，“我只能先这么跟你说，现在的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和齐梦晓有着血缘关系。”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闻言，我心中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试探性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梦晓她是被卖的？”
小北摇了摇头，咂了咂舌，说道：“也不是，齐梦晓的背景有些复杂，等平静下来我再和你去慢慢解释，现在我先把你带离这里吧，我觉得你再看下去可能······”
“不用！”我坚决地说道。
“你想好了？”小北皱眉问道。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无法做到任何事情来扭转这种局面，但至少······让我看到所有人的最后，所有爱我的人的最后。我希望就算没了我，他们也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
但这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儿。
中年男人在齐梦晓的身上狠狠地敲了几棒子以后，可能是觉得累了便停了下来，满脸通红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齐梦晓仍然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几乎是哀求着哽咽道：“我错了······爸，别打我······我怕······”
然而，她说的这句哀求的话像是越过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底线，一下子把疲惫中的男人激怒得大吼出声：“滚！我TM不是你爸！你爸是外面不知道哪个鬼混的野男人！”说完，他像泄愤一样用力地踹了齐梦晓一脚，把她踢得一个后仰，狠狠地撞在了门上。
“咳！”齐梦晓本来就是负伤状态，这一脚更是把她踢得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她的身子撞在门上弹了回来，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我紧咬着牙关，心如刀绞地观望着。
原来梦晓她一直都这么艰难地活着。
中年男人似乎还想对她进行一番拳打脚踢，正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旁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开口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你想把她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