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难讲（39）(2)

“带回队里了，需要他做笔录。”何九华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接了一句，“栾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金霏会去救九良？”
“想听实话吗？”栾云平看着一脸疑惑的何九华笑了笑，“我要是知道他会救周九良，就不用你去医院跑那一趟了。”
“什么意思？”
“我本来下意识地将金霏锁定成了嫌疑人，但没想通他的动机，只能是怀疑。后来先是队里的人没有在监控里发现石楠和周九良，我猜周九良还在医院，而医院里有一个内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金霏。刚好那会儿金霏跟我们说医院有后门，加上石楠发给孟鹤堂约他见面的消息，我想着可能是金霏帮忙把周九良偷偷从后门送给了石楠，周九良其实不在医院里。再然后护士站就出了事，紧接着孟鹤堂和金霏就都不见了，我以为金霏去找孟鹤堂了，可跑去监控室没有从监控里发现金霏出医院，才了解到医院根本没有后门，那时候才意识到医生和护士有问题，周九良一定还在医院里，只是被医生藏在了一个地方，那出调虎离山就是算准了孟鹤堂会独自去找石楠，所以故意在护士站搞出事情来，把我支开，好让孟鹤堂轻松落入石楠的圈套，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医院，就是怀疑金霏和医生串通一气，周九良会有危险，叫你来抓金霏救周九良，根本没想到金霏最后会反水，把周九良救出来。

金霏拿刀刺石楠那会儿，我才意识到他跟我们是一伙的。”
栾云平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后来现场周九良开的那一枪，我虽然被吓到了，但更多是觉得解气，所以才没拦着金霏再去刺伤石楠，如果周九良那会儿不出现，我大概会直接一枪崩了石楠。”
“为什么？”何九华越听越迷惑。
“因为啊，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你敢说你放任周九良开枪不是为了杀掉石楠？”
“我……”何九华尴尬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栾云平看着他笑了笑，“行了别说了，谁都有想保护的人，但孟鹤堂的安全感只有周九良能给，周九良的快乐只有孟鹤堂才能做到，你啊，认真做个人民好公仆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了。”
何九华愣在那里没说话，栾云平忽然抱起胳膊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不过我倒挺好奇，你跟周九良应该没交集吧？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