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难讲（9）

▲故事越来越偏，你们打九良吧，我不拦了。
偷看手机不是周九良的风格，但他没办法忘记包里的那个盒子。
从见到金霏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包里的戒指盒，不用猜，盒子到最后都没拿出来，一定不会只是生日礼物那么简单。
其实周九良也在赌，但盒子里到底装没装东西不重要，反正不能落进孟鹤堂的手里。
他把孟鹤堂的手机反着盖在了桌子上，心一狠屁股一沉，窝进了沙发里，把包的拉链攥在了手上。
他没犹豫，落在孟鹤堂手里总归是麻烦。
但事实上是周九良到头来都不敢承认的不自信，不自信孟鹤堂会在同一个混蛋这里跌倒两次，谁都向往温柔，孟鹤堂也不会例外。
“九良？”孟鹤堂在浴室里叫他。
周九良应了一声，顺手把盒子拿出来放进卧室里朝浴室走去，“怎么了？”
“热水怎么开？”
“往左扭。”
“扭了，不行。”
“那你先把门打开。”
“等一下。”
周九良抱着胳膊听着浴室里的孟鹤堂慌乱地穿衣服，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什么我没看过？”
门被打开，孟鹤堂白了他一眼，“弄完赶紧出去。”
周九良笑着凑近了孟鹤堂，一进一退，步步紧逼，孟鹤堂躲闪着靠在了洗手台边，被周九良圈在了怀里。
“这可是你说的啊？”周九良盯着孟鹤堂的嘴唇舔了舔后槽牙，一只手突然抚上了孟鹤堂的腰，惹得他一个激灵。
“让你弄热水，你弄什么呢？”
“你。”
周九良向来不要脸。
孟鹤堂猛得推开他想往外出，周九良三两步靠在了门上，关门声在浴室里回响，孟鹤堂低声骂了一句。
两个人正僵持着，孟鹤堂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去拿个手机总可以吧？”
“不行。”
“周九良你别闹了啊。”
“你喜欢金霏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问他了，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孟鹤堂却忽然犹豫了，脑海里全都是“怎么可能？”出了口却变成了“我不知道。”
周九良盯着孟鹤堂笑着，门外的手机铃声愈发刺耳，他像是泄了气一样地挪了挪身子，孟鹤堂推开他跑出了浴室。
他没心思再去听到底是不是金霏打来的，一个人躲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头。
“你是不是傻啊！”
挂了电话的孟鹤堂听见动静冲了进来，水蒸气飘在整间浴室，他甚至看不清周九良的脸，随手拿着干毛巾扔了过去。
两个人沉默到雾气慢慢散去都没开口说话，孟鹤堂正要转身出门，周九良忽然拉住了他。
“我是混蛋，我认了。”
孟鹤堂没回头，挣着想要甩开周九良的手，却被他拉进了怀里。
“我不该大学毕业放你一个人在北京，我不该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不该睡完就跑，我不该呛着你，我不该忘了你的生日，我不该……”
周九良到最后还是没敢把戒指的事说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孟鹤堂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我是喜欢金霏。”孟鹤堂靠在他的颈窝开了口，“但喜欢和喜欢它本来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