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Not Mine(7)

她记得，进门后左手边，是一面摆满书的墙，那上面的书，都是文会印刷的书籍。
而现在，那架子上一本书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残页缺书。
原本摆在各处的烛台也倒了一地，彩色玻璃窗被人打破，地毯上是不知什么的液体，五颜六色，踩上去是令人恶心的粘稠感。
墨尘有些嫌恶地看着脚上沾满的液体，只是，那些站在大厅中央的小姐们却没有这个感觉。
墨尘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小姐，但确实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小姐。
原本华丽的衣裙，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得破破烂烂。裙摆湿透了，还多了些明显不属于裙子的颜色。
她们现在，甚至没有一个贫民穿得体面。
最令墨尘大跌眼镜的是，这些原本说话细声细气，生怕人听到的小姐们，此时竟然在大厅中央互骂，言辞恶俗，没比她以前看到的骂街泼妇好到哪去。
不过，虽然这里一片混乱，但墨尘没有离开。
她要找到会长，交稿并拿稿费。
现在，苏白的稿费，可以说是她们最大的经济来源。

只是，还未等墨尘找到会长，那些吵架的小姐们倒是先看到了她。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墨尘向她们问了好，并有礼貌地询问了会长在哪里。
小姐们听了她的话，陷入了几秒钟的安静。
紧接着，离她最近的小姐，抢过了她怀里的包裹，扔给了看起来和她一伙的小姐手中。
“还给我！”
墨尘立刻上前去抢，但被另外几个小姐拦住。
“就是她，污蔑主教的人！”
那些小姐身娇体弱，自然拦不住墨尘，但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足够其他人拆阅稿件。
“快，撕了，不能让她继续抹黑主教！”
声音尖锐。
“住手！”
墨尘抓住了稿件。
也只是抓住了。
“刺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被扬了满天的残破纸张。
“这样就好了，就不会有人再污蔑主教了！”
她们放声大笑，声音此起彼伏，扭曲着报复的快意。
像一群鹅在叫。
墨尘手足无措地看着残页，她想抢下，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