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Not Mine(6)

“白，一个女孩，究竟为什么会被称为‘女巫’？”
墨尘问。
她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或者说，她只是在做与周围人一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并不明白。
她只知道，这么做，自己和苏白能活下来。
“发生了什么吗？”
苏白停下了手中的笔，反问道。
“有一个女孩，家里太穷捐不起钱，就被其他人说是‘女巫’。”
“为教会捐钱？”
“是吧……”墨尘摸着下巴，回忆片刻，“好像……又不太对，如果只是给教会的话，没必要一直说起那个主教的名字。”
“是那个主教组织的募捐？”苏白捻着手中的羽毛笔，“尘，你具体讲讲？”
“大概情况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教堂门口，那个女孩因为没钱投给募捐箱，被拒之门外不说，几个贵族小姐还说她不配去那个人主持的礼拜。”
“然后，就有人说她信仰不忠，最后吵来吵去，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女孩是女巫。教堂里就有人出来，把她给绑了带走，礼拜结束后，举行了火刑。”

“哦对了，还不止她。我听说，还有一个贵族全家也在今天处刑，好像是因为辱骂了那个主教，被定罪惹怒了神，才让黑死病蔓延得这么迅速。”
苏白静静地听完，苦笑道：“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每一个女性，都可能被以任何理由当做‘女巫’，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条而已。”
“对主教不敬，就是对神不敬。”
她看了看自己笔下的文字，笔尖悬在了一行行秀气的英文上。
“所以说，他们错了，对吗？”
“于他们而言，重要的不是对错。”苏白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将笔放到了一旁，“只是金币。”
“为了满足自己，人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8〉
“发……发生了什么？”
墨尘看着被划得体无完肤的大门和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墙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但她很确定，这里就是文会。
她抱紧了怀里的包裹，走了进去。
她不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小楼，也不止一次为这里感叹。
但第一次，是因为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