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之下》第一章：水果宾治（Fruit Punch）第三节(2)

高田不说话，报以冷眼相望，四叔笑了笑：“我们只是收了两家茶礼而已。”
“运货只是顺便的事情。”
“顺便？”
老人给自己斟了杯凉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顺便。”
“这一单早就预定好了，之前那两单生意也都是这样，客户要我们再运多一箱货而已。”
“只不过没想到那么不好运，折了两个兄弟。”
“三次爆炸生意，都是一个客户？”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不懂我也没有办法。”
四叔喝完凉茶，伸出双手亮出手腕，被高田拷上走出门外，阳光正好。
老人缓慢行动着，慢慢喘着粗气，高田将他送上警车，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后座的老人：“四叔，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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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梅雨季的东京阴雨连绵，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适合运动的季节。

又是一年劳工祭。
警备司令部的军车在道路上飞驰着，机动队的野战帐篷又一次布满东京，犹如遍地开花一般。从北面飞来的无人机上撒下片片纸张，印满标语的白纸在阴雨中被打湿，最后被扫进下水道。
高田穿上外骨骼，身边是机动队的指挥官们。都厅大院内的野战帐篷中聚集着一群二手烟制造机，各个长官谈笑着些有的没的，烟接连一根换了一根。
高田侧过头，在嘈杂的空间中小声地问着身旁的井上：“这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还有案子要查么。”
“抓壮丁啦。”
“等等桂元他们也得过来。”
“系长呢？”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忙得要死吧，没办法的啊。”
房间中的电视又在播着近卫一铁首相的海外访问报道。这位从自卫队退役后参选成功，已经执政将近七年的首相，人如其名地“一铁”。
帐篷外发起骚乱，人们手中举着标语，冲击着都厅大楼，帐篷里的人们一涌而出，机动队筑起人墙，全副武装的他们抓着防暴盾，保持速率向前推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