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之下》第一章：水果宾治（Fruit Punch）第三节(8)

“你说的他们是？”
“我也不知道。”
高田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圆形壁灯：“这几个月已经非常乱了。”
“我不明白他们下毒为了什么。”
井上喝了口茶：“如果立川和新宿乱起来，你觉得组对部顶得住么？”
高田沉默了，他和井上当年都是组对部的刑事，答案显而易见：“……他们是撑不住的。”
“如果有毒水果罐头的新闻爆发，社会恐慌一旦恐慌。”
“刑事部和搜查一课又必须要全面出动的时候。”
高田凝重着侧过头，看着喝着茶解释着的井上，说出结论：“警视厅……几乎就要被完全掏空。”
“你觉得公安指望得上么？”
井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他们不都和自卫队是一路人么，近卫首相永远为先。”
“除了一个穿军装，一个穿警服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他们肯定也知道的吧，一旦事件爆发，如果自卫队完全接管了的话，他们就没有用了。”

“做这些事的凶手到底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黑军也好，北边也好，还是哪个大学里冒出来的反抗组织也好。”
“乃至于菲律宾的游击队，印尼的国民革命军，都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空气突然安静，闪电划破天际，大雨又再落下。
水野摘下满是血污的手套，走出解剖室。
“一样的，死因和黑龙一样。”
井上似乎早有预料地站了起来，叫了叫坐在椅子上沉思着的高田。
“走吧，高田。”
“还有工作要做呢。”
她从水野的办公桌抽屉里拿走了一包椴木香菇，朝着法医先生笑了笑：“水野先生，你在解剖室种香菇的事情，这就是保密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