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四野于白首/第六章(2)

边伯贤把头枕在季野腿上，湿漉漉的头发沾湿了季野的裤子。很吃力地喘着粗气，边伯贤浅笑着抬头看向季野挂满泪痕的脸庞：“你担心我啊……”
季野撇开眼睛，抹了一下眼泪：“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要不要去医院啊。”
边伯贤轻笑了一声：“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你……”季野的脸并没有像边伯贤想象中的那样变得微红，而是扭过头去，“我带你去医院。”
边伯贤咳了几声，痛苦得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不用去医院，给我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家有没有药和绷带……”
边伯贤的头发湿漉漉的，雨水顺着白净的脸颊向下流淌，他失去了季野的支撑便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被血水浸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腰间，勾勒出腹部精壮的曲线，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季野拿着绷带的手在边伯贤的腹部上踟蹰不定，不知该如何下手。
边伯贤抓住季野的手，把季野小小的手附在自己小腹的伤口处，闷哼了一声，道：“就在这里，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季野的脸颊变得滚烫。她皱紧眉头，把边伯贤的上衣从下往上掀开。大大小小的青紫和伤疤把季野的眼泪再次逼了出来，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些伤痕，把衣服掀了上去。
边伯贤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由着季野用笨拙的手法帮他清理伤口，再用绷带一圈一圈包好，打上一个丑丑的蝴蝶结。
边伯贤努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哑着嗓音倒在季野怀里：“让我抱一会儿。”毛茸茸的脑袋在季野的肩头蹭啊蹭，把季野的心挠得又痒又喜。“我好喜欢你啊，季野……季野……”边伯贤闭着眼睛，嘴里呢喃地说着软糯的情话。